机械海鸥

辛い夜を越えてゆけば

【叶喻】hitsugi

Hitsugi

 文/纪禾




*杀掉叶修的一百种方法

*妄想,黑,病,扭曲(其实并没有

*突发的脑洞,1k完





某天在为叶修刮胡子的时候喻文州突然想到,杀掉叶修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在他身边的时候叶修总是毫无防备的,你看,他手里的剃刀能如此轻易地贴上叶修的要害,刀刃薄而锐利,只消稍稍用力就能划开他的皮肤,割断脆弱的动脉和气管。血汩汩地涌出来,把他的手染成艳丽的红色,叶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像破了的老风箱。他倒在喻文州眼前,血流到地上,在浴室白色的瓷砖地面上汇成一片猩红的海。

他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刀锋险些在叶修的下巴上刮出个口子,叶修问他怎么了,喻文州抱歉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没睡醒,有点走神。”

他这么说着,把剃须膏轻巧妥帖地刮干净,忍不住又看了叶修的喉结一眼。

 

那个念头就像一颗小小的豌豆,被塞进层层叠叠的床垫底下硌着他的神经。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轻易地杀掉叶修吧。

在叶修早餐的咖啡里下毒;

在他常抽的烟里加些慢性的毒素;

煤气的阀门悄悄打开一点;

等他站在阳台的时候推他一把;

弄坏他汽车的刹车……

 

更不要说在亲密无间的床笫之间。

吻上他的脖颈时咬断他的喉咙;

扼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或者干脆在枕头下面藏一把刀。他不会发觉的,喻文州有的是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不会发觉的。

 

他在大脑里划出一块不起眼的区域,把“如何杀掉叶修”这个小程序扔进里面默默地运行着。它像病毒一样复制扩散,让喻文州的整个大脑都沦陷在一种危险的幻想里,几乎成了他的一种瘾症。某天晚上他梦见叶修真的死了,刀尖扎在他的胸口,刀柄握在喻文州自己手里。叶修动了动嘴,发出游丝一样的气音,喻文州听不清楚,就弯下腰去吻他,到他的唇变得冰冷,血液凝固,手指僵硬得再也不能握住他的手。

梦醒来的时候喻文州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那绝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异样的兴奋。叶修睡在他身边,裸着上身裹在被子里,呼吸平静又安稳,脖颈上有喻文州吻他的痕迹。喻文州拄着头看他,忽然想起梦里叶修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看上去和现在一样,合着眼睛,像婴儿一样的睡颜。喻文州突然觉得可爱的不行,又怕吵醒了叶修,只好把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地笑。

太危险了,他这种浑身破绽的样子让别人看到就太危险了。喻文州沉溺在这种与做爱完全不同的快感里,自私地霸占了全部,把它当成一种骄纵的特权,舍不得别人来分一杯羹。旋即又开始患得患失,万一是叶修怎么办,万一叶修也有同样的念头要怎么办才好。喻文州认真地纠结了两分钟,忍痛想着如果是那样就让给他好了,他总是最纵容叶修的。叶修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呢?杀了自己以后他又会怎么做呢?喻文州胡思乱想着。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杀了叶修之后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自首吧,坐在警察面前冷静地坦白,“是我杀了叶修”,这样。不会后悔不会逃避更不会辩解,他对叶修的杀意与爱意同样坦诚,那么叶修也会这么做吧。谁能容许在坦诚的爱面前贪生怕死呢。

然后他又如临大敌地想着如果叶修死在其他什么无聊的意外上该怎么办,为了避免这种荒谬的结局,他开始监督叶修的健康状况,少抽烟,少熬夜,注意营养,多做运动。周末把他从电脑桌前拎出去,到远离市区的地方呼吸一点没有污染的干净空气。

 

 

某天晚上叶修回到家里,看见喻文州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摊着一本他新买回来的食谱。叶修翻了翻,被上面五花八门的营养餐馋得不行。

他摸了摸自己终于瘦下去的小肚子,感觉能活到一百岁。



-end-



*hitsugi ひつぎ,棺

*昨晚睡前的一个小脑洞,被这种病病的黑黑的甜萌得满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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