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海鸥

辛い夜を越えてゆけば

【卢喻|叶喻】江上往来人02




*叶喻背景下的卢→喻,单箭头!!说好的单箭头就单箭头到底!!注意避雷!!这章回忆没叶喻什么事,不打叶喻tag

*私设卢爹是个在蓝雨工作的程序猿,这章里小卢的原型其实是我表弟,但还是感觉很早熟

*卡战斗描写卡得昏天黑地,写完一看,还是很渣

*【01】,第二章就爆字数,这不是个好兆头



02

要说起卢瀚文是怎么喜欢上喻文州的这件事,大概要追溯到六年前,卢瀚文十岁,第一次见到喻文州的时候。

 

彼时新赛季将至,也是蓝雨第三任队长走马上任的第二年,俱乐部上下都对这个赛季的期望很高,特别是技术开发部,加班加点地忙着给战队的整套训练系统进行一次大升级,打开办公室门就能看的见一屋子国宝。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负责其中一个项目的卢组长家的儿子忽然发觉自己还有一项暑假作业没有完成——“参观家长的工作单位并写一篇日记”,典型的鸡肋式小学生作业,单听着就让人头疼。恰逢孩子他妈去外地出差,而距离开学日还有三天。卢爸爸本来提议让儿子先随便编一篇交上去,没想到竟然被小孩斩钉截铁地驳回了——他对那个正处在更年期的班主任心存忌惮,所以敢壮着胆子跟他老爸叫板。卢爸爸没辙,只好把十岁的儿子卢瀚文带到蓝雨俱乐部,安置在技术部办公室隔壁的茶水间里。

 

“爸爸还有工作要做。”卢爸爸把自己那个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还随时准备跳下去的儿子按回座位里去。“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千万不要乱跑。”

“嗯!”

他答得倒是痛快,可卢爸爸深知其可信度不高,这孩子闹腾得很,一刻也闲不住,“暑假作业都做完了?”

“除了这个以外的都做完啦!”小孩干脆地答,嗓音清澈响亮,眼里含着一股子兴奋,从浅褐色的瞳孔里汩汩地溢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来老爸工作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些没见过的东西,看什么都稀奇。在俱乐部里工作的大多是蓝雨的死忠粉,茶水间里到处都摆满了蓝雨战队的周边,纵使他们上个赛季被霸图和嘉世虐得很惨,也挡不了初初在联盟崭露头角的剑圣锋芒,墙上贴着大张的海报,一水儿的银色轻甲蓝色光剑的夜雨声烦。小孩虽然都不太认识,但也还是兴致勃勃地盯着,手里抱着个印着Q版剑圣的马克杯,连里面装着的苹果汁都是赞助商的产品。

卢爸爸看卢瀚文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觉得头大,叹了口气心里却说幸好我早有准备,又从口袋里掏出个PSP在小孩眼前晃晃。

“我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卢爸爸循循善诱,“千万别乱跑千万不能去训练室里添乱,等到中午我带你去吃饭,明白了没有?”

PSP晃到左边小孩就瞅左边,晃到右边小孩就盯右边。

“明白了明白了!”卢瀚文特别没出息在PSP的诱惑中缴械投降,像狼崽见到肉似的。卢妈妈说小孩子总玩这些东西对眼睛不好,平时都给他收起来,今天难得趁着妈妈出差,卢爸爸才敢偷偷拿出来给卢瀚文玩,权当是收买人心。卢瀚文和自己暌违已久的PSP胜利会师,立即点头表态自己一定好好做人,决不给组织捣乱。

能这样就好了,卢爸爸想着就捏了捏眉心,但看卢瀚文已经全神贯注地打起了游戏,便也没再说什么,在小孩软绒绒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就回办公室一头扎进工作里去了。

 

于是卢瀚文就这么被留在了茶水间里,起初PSP玩得有滋有味,可没过多久就腻了,他向来很擅长游戏这些东西,所以厌倦得也很快,PSP回归的新鲜劲一过,里面那些被他玩烂了的游戏就像一块嚼了太久的口香糖,口感僵硬且甜味尽失,只是在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的话,再嚼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该下载个新游戏的,卢瀚文嘟着嘴百无聊赖地想着。

八月末的广州还很热,上午九点钟的日光是一种亮得发白的浅金色,烤着四周的空气开始微微地升温,变得有些燥热。卢瀚文趴在窗台上盯着天上一团爆米花形状的云发呆,运转中的空调机发出轻微的噪声。

卢瀚文坚持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从茶水间里逃走了。

 

没心没肺是小孩子的通病,爸爸的嘱咐转眼就被他忘了。卢瀚文跑去电梯间,钻进电梯里随便按了个楼层,机械轰鸣,滑轮牵引着铁匣子向上,液晶屏上数字更替,像开了一局轮盘赌,庄家是他自己,赌客是他自己,压上的筹码也是他自己。

 

最后他赌来和喻文州的一面之缘。

可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赢了还是输了。

 

 

“叮——”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卢瀚文就迫不及待地挤出去。都在一栋大楼里,每层的格局都差不多,不过相比较楼下鸡飞狗跳的技术部,这层显得安静许多。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虚掩着,卢瀚文摸过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键盘鼠标密集的响声,和有人自言自语的说话声,靠近了便不觉得静了,反倒有点吵。

卢瀚文小心翼翼地拨开门往里瞧,这房间有他们学校的教室那么大,拉着遮光窗帘,只开了两盏有意调低亮度的吸顶灯,十二台电脑四个一排摆成个U字,正对着白板和投影屏。房间里坐了十个人,全都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没人注意到后门那里还有个鬼鬼祟祟的偷窥者。

卢瀚文溜进去,在房间里兜兜转转走了几圈,每个人身后都停一会儿,歪着头看他们电脑上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这些人大多保持着身体前倾,探着脖子的姿势,瞪眼或皱眉,电脑屏发出的斑驳光线映在人脸上忽明忽暗,一瞬恍若邪魔鬼怪,卢瀚文吐吐舌头,不着边际地想着要是中间再点堆篝火,是不是就要变成个召唤邪神的仪式了。

那地方现在嵌着一块图案,冰蓝色的雨滴,衬着六芒星与剑。这图案卢瀚文在大楼外见过,记得好像是叫,“蓝雨”。

 

U型右首上坐着个人,卢瀚文一路观察下来,觉得还是这人电脑上的画面最清楚(后来卢瀚文知道那是因为他手速慢,没有余裕去频繁地变换视角),于是就停在了他身后。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属于嘴甜的小孩叫哥哥,嘴笨的小孩叫叔叔的年纪。他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黑色的发尾顺贴地搭在后颈上,隐隐约约露出颈椎左侧一颗浅黑的痣,留在卢瀚文视野里一个比班上的小女孩还有清秀漂亮的后脑勺。卢瀚文往前探了探脖子,也没瞧见整张脸,便悻悻地作罢了。

他看了一会儿,大抵是看懂了他们在玩一款网游、屏幕上的画面是游戏中角色的视角、以及面前这个人的角色叫“索克萨尔”这三件事。

索克萨尔,索克萨尔,他默念了两遍,心说好拗口的名字。

 

但他很快就被游戏里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吸引得拔不开目光,以前卢瀚文从来不知道游戏也能玩成这样。面前这人是一队里的指挥,正通过队内频道指挥队友走位,明确方位,路线,甚至细化到坐标。这是个第一人称视角的游戏,玩家无法通过上帝视角一边观察地图全貌一边做布局,这人这么做无疑是要把整张地图上的信息都记在脑子里,这是卢瀚文根本无法想象,也不能理解的。

他也玩过几款游戏,在同学间很流行的那些,PSP亦或PC各种平台的都有。仗着自己天资过人,反应快,手也快,随便拍拍键盘就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和同学一起玩的时候总是见他在地图上横冲直撞,遇到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股脑儿地把技能招呼过去;遇到PK,也先把技能扔过去再说。地图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背景布,他才不要管那布是蓝的还是绿的。他这种玩法粗暴又没有美感,偏偏周围的同龄人又奈何不了,久而久之卢瀚文觉得玩游戏真是没劲透了。所以对待游戏他一直都没什么耐性,三分钟热度一过,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但这些是不一样的,他想着。

和卢瀚文相比,喻文州的打法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他把战术和地图研究到极致,最擅长和对手在复杂的地形里周旋。卢瀚文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操作着索克萨尔在阴暗的丛林里隐藏着身形奔跑,几次堪堪避开对手的视线跳进视野死角里,隐秘地绕到对手背后去。看得卢瀚文心跳也不知不觉地快了几分,手心里攥了一把冰凉的汗。

索克萨尔小心地接近对方阵营里一个枪手的身后,停在一个恰当的距离,举起手里一根造型诡谲的手杖,一道黑光射出,在枪手头顶凝聚起一片乌云,枪手迅速察觉,在乌云完全形成之前便敏捷地躲开,端起步枪扭身向这边一个点射,枪口火光一闪,射出两枚火红色的燃烧弹。

子弹打着旋,在阴暗的丛林里划过两道流火似的红光,转眼就要击中了。而这人竟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从上一个技能的操作结束以后就立刻开始准备下一个技能,卡在子弹飞抵之前的最后一秒完成,索克萨尔蓦地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个被击碎的暗色残影。

与此同时,这人冷静地在队内频道里敲入一条指示:“上!”

卢瀚文这才发觉,刚刚那片乌云看似是结在枪手头顶的,但其实不是,目标是对方队里的一个穿着白袍的牧师,此刻已经中了招,正挂着一个混乱的debuff晕头转向。另一边的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个通身银色的剑客,冰蓝的剑光在手里折了三折,流星似的划破了林子里飘着的一层薄雾,一剑劈在那牧师身上。刚刚那个被引走注意力的枪手回援,双方激烈地战在一起。

 

卢瀚文瞪大了眼,只觉得血管里的血都在刚刚那一瞬间热了起来。行动先于思考,他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面前这人的脖子。

“加油啊!!”卢瀚文几乎半身压在这人背上,兴奋得有点儿忘了形。他紧盯着屏幕上几道败走的人影,丝毫没注意到这人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手一滑,操作走了形,游戏里索克萨尔也跟着一个踉跄。卢瀚文正纳闷画面怎么抖了一下,右胳膊就被一只手轻拍了一下。

“别闹……”

这人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像哄人似的,卢瀚文一时没觉出哪里不对劲,还分心想了想这人手指尖有点凉,愣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慌忙松开了还挂在人家脖子上的手。

“对,对不起!”

这人已经重新投入到游戏里去了,没再理他。卢瀚文从后面看不见这人表情,但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自信,就觉得这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不耐烦,那就是不会生他气的。

于是他决定留下来继续看。

这人指挥队友追人的时候用了一种很有趣的方法,并不是一味地追,而是通过阵型的变换形成一种半包围的效果,有意地把他们推上自己预先设定好的路线,像牧羊犬赶羊似的,很快就把他们逼进死角里去了。场上立刻变成了一个很适合一网打尽的局面,趁队友拖住了对手,索克萨尔避开了正面交锋,擎着手杖吟唱起一个大招。

读条时间很长,长到足够让场上的局势颠倒过来,先是己方的剑客扛着伤害揪着对方的牧师猛攻,然后在治疗退场后收敛攻势,局势开始松动,最后对方的枪手再摆脱纠缠,端着步枪向索克萨尔又一个点射,意图打断吟唱。

局面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开始时的样子,不同的是这次索克萨尔根本没有时间再操作一个技能来躲开子弹,更何况子弹后面还跟着一大把花花绿绿的手雷,正携着风铺天盖地地向着索克萨尔头顶砸过来。即便是卢瀚文也看得出来,子弹会在技能吟唱完成前击中索克萨尔,技能会被打断,后续手雷的伤害也不可避免,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一向只会朝着对手头顶砸技能的他,居然开始思考起来了?

看这人竟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似的,卢瀚文有点着急,以为是他走神,可又怕贸然提醒打扰了他,只好在他背后拼命地咳嗽,试图吸引一下这人的注意力。

但接下来一瞬间的画面却印在卢瀚文脑子里,十几年都挥之不去。那个银铠的剑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撤了回来,一剑劈开打头阵的两颗子弹,随后挥剑迎上铺天盖地的手雷,霎时间整个视野里布满冰蓝色的剑光,每一道都如同冰冷的雨,透着凛冽而残忍的杀意。

卢瀚文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这一瞬间的紧张所带来的窒息感紧紧地压迫着他的神经,他还想再仔细地看一看,剑客却已经收了招,漫天的剑光瞬间便褪去,剑气卷起一阵狂风,然后他看见剑光消散后开阔的视野中央,一扇弥漫着黑色雾气的大门拔地而起。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那是通向地狱的死亡之门。

 

——“荣耀”。

 

 

赢了?

卢瀚文茫然地看着电脑上的两个大字。就在这两个出现的同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聒噪的声音:

“我靠我靠我靠这谁家熊孩子怎么不看好居然跑到训练室里来了在我背后转了好几圈真是吓死我了,训练营的?训练营什么时候招这么小的小孩了——”黄少天推了自己的凳子叽里呱啦地冲过来,“队长你刚才怎么了我看索克萨尔跑着跑着突然摔了一跤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熊孩子闹的?来小孩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人吵死了,卢瀚文一边堵耳朵一边往后躲,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黄少天那一大段话里的关键词:训练室。

记得老爸好像是说了一句,不要到训练室里去。

难道这就是训练室?!卢瀚文大惊。

黄少天眯着眼睛步步紧逼,他比十岁的卢瀚文高了半米多,不怒自威,小崽子本来就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误,这会儿被他吓得快哭了,往后一退正撞进身后那人的怀里。

“少天别闹。”

被点了名字的人吐了吐舌头。

他仰头一看,刚刚那人已经摘了耳机站起来,弯着眼睛对着他笑。

他手覆在卢瀚文头顶上,柔声问,“好玩么?”

卢瀚文还停留在被黄少天唬得直愣的状态,仰着脑袋茫然地点头,呆呆傻傻的。

黄少天在一边看了捧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周围人集体鄙视。

这人不跟着他们闹,笑说,“那就好。”

 

卢瀚文直视着这人的眼睛,另一边有人拉开了遮光窗帘,阳光倾泻进来,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忽然想到刚才那些惊险和刺激都是这人一手创造出来的,那些画面都是这个人眼里的世界,眼睛忽然亮起来,一拧身从他怀里挣出来面向着他,“好玩,超好玩!刚刚真的好厉害,拿剑的那个人是谁?他的剑真的超帅,连子弹都能挡掉是怎么做到的?刷地一下就劈开了,”他模仿那个剑客的动作,“然后满天都是蓝色的光,像下雨了一样!还有我本来以为要被打断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赶过来了!我看你们明明没有交流的,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过来,心电感应么?好厉害!”他这一大串话似魔音贯耳,周围的人纷纷堵上耳朵哀嚎着“这简直是小黄少啊!!!”四下逃窜,被黄少天追过去踹了一脚。

 

“拿剑的就是刚刚那个人,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至于他怎么做到的,等下你可以问问他。”这人被卢瀚文逗笑了,又弯腰摸了摸他的头,“而且,我也觉得,我们非常厉害。”

他眼里满是一种包裹在坚定之外的温柔,谦逊却不可退让,好像那即是他笃定的信仰。

 

后来卢瀚文一直觉得,就是喻文州当时的目光让他着了魔。

他在荣耀里找寻答案未果,等到真正明白,却又是在很久之后,久到再提起那些事的时候,舌尖都好像滚过了一股发霉似的酸涩。

 

等到卢爸爸接到队长亲自打来的电话一脸歉意地跑到训练室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儿子被选手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调戏。而且小卢瀚文看起来相当放得开,和选手们玩的正起劲,正坐在队长和副队中间的椅子上由剑圣亲自教他怎么用剑影步,开玩笑么十岁的小孩你让他学剑影步?!压力山大好么!旁边郑轩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黄少你没看见么快放过我儿子好不好?卧槽定睛一看拿的还是夜雨声烦?黄少你饶了我?被经理知道了遭殃的只可能是我好么!!

卢爸爸第一次从除了他儿子以外的人身上感到了心塞。

 

终于等到休息时间结束,卢爸爸才顺利地把卢瀚文领走。这小家伙居然还挺不舍,趴在走廊的窗户上不肯走,目不转睛地往训练室里瞧。

他要踮着脚才能够到窗台,鼻尖抵在玻璃上,呼出的水汽凝成发散的两片,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难得他对什么东西上心,卢爸爸也不打扰他,静静地陪着他看,良久,他指着训练室里的电脑屏幕,问爸爸那是什么。

卢爸爸说,那是荣耀。

卢瀚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指着刚刚那个人,问,他是谁。

“他叫喻文州,”卢爸爸肃然,“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后来卢瀚文擅闯训练室的事还是在喻文州的授意下被压了下来,被经理知道是难免要扣卢爸爸奖金的,技术部为了战队发展劳心劳力,没必要因为一个小疏忽受罚。喻文州此举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最后战队和技术部都以一张“我不造你在说什么”的脸一致对外,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

喻文州交待过后,临走时给卢爸爸留了样东西,拜托卢爸爸转交给卢瀚文,说是一样“给小天才的礼物”。

那是一件随处可见东西,楼下便利店二十块就买得到的,一张荣耀账号卡。谁能知道这张卡日后会是怎样的境遇,是被遗忘在抽屉的角落里积上一层灰尘?还是被最年轻的选手带进职业联赛的赛场,乃至全明星的舞台?或者是被他的主人操纵着在战场上拼杀,扛着一柄火焰似的重剑,骑士一般护在他最想保护的人身前。

 

此时它只是一张空白的0级新卡,身无长物,只取了个名字。

叫,“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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